第(2/3)页 再加上近来政事繁忙,一刻也不得歇,好不容易有一刻能懒怠些,就不想睁开眼睛了。 直到她靠近过来,他才恍然清醒。 江明棠点了点头:“是,皇后娘娘说,殿下近来忙得不可开交,她十分关切,命臣女出宫时,为您送来羹汤。” “朝事再忙,殿下也要注意休息才是,一切当以您的身体为重。” 裴景衡眉梢微动:“若是母后没让你送羹汤,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来,关心孤的身体了?” 江明棠愣了愣,赶紧说道:“当然不是了,臣女自然是时时刻刻,挂念着殿下的。” “那之前,为何不来看望孤?” 轻缓的语气里,竟还隐约透着两分似有若无的委屈。 只是一转即逝,并不分明,令人捉摸不住。 她在脑子里紧急组织措辞,解释道:“臣女自然也想来看望殿下,只是宫规森严,臣女不敢随意走动,更怕打扰到殿下。” 这是皇宫,又不是菜市场。 她怎么可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 “原来是因为这个。”裴景衡点了点头,而后淡声说道:“孤会吩咐下去,以后东宫任你走动,你想来就来,不必顾及宫规。” 她连忙推拒:“这怎么能行呢?” “为何不行?”他看着她,眉心微蹙,“还是说,你不想来?” “当然不是。” 话一出口,江明棠就觉得自己踩进他的坑里了。 果不其然,他泛起笑意:“既然很想来,以后就每天都过来。” 江明棠:“……” 她也没说很想来啊。 行吧。 他是太子,他说了算。 怕表现的太急切,吓着了她,顿了顿,裴景衡又补了句:“最近事多,或许有些棘手之处,你这个智囊可以为孤分忧。” “是,臣女谨遵殿下吩咐。” 话音才落,裴景衡就说道:“正好,今日就有事让孤烦心,孤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 他将桌案上的那本折子拿起,正要递给她,却在看见她因为尊卑,而不得不垂首躬身去接时,改了主意,将折子重新放下。 而后,拍了拍身侧的位置:“坐过来。” 江明棠先是惊讶,而后为难道:“殿下,这于礼不合。” “在东宫,孤就是礼法。” 见她还在犹豫,裴景衡声音微微沉了些:“不要让孤说第二遍。” 于是,江明棠只能遵从旨意,在他身侧坐下。 虽说还保持着一些距离,但她可以清楚地闻见他身上传来的雪松与书墨混合的淡香,如同他这个人一般,清冷而又温和。 裴景衡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。 他没打算把人逼得太狠,转而说起了政事。 第(2/3)页